第18章 离开丹水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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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六月下旬，聂嗣一切收拾妥当，坐上马车，准备离开丹水。同行的还有小老表宋圭，相比较聂嗣的马车里面装的是竹简、帛书一类，宋氏的商队，则装着丹水的特产以及价值不菲的金银等器物。

    俩人同乘一辆马车，周围护卫持刀携棍，骑马护卫左右。

    “你这次过来，获利几何？”

    闲着也是无事，聂嗣便与宋圭随意聊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兄，这丹水城能有何利益。我若走一趟塞外，那才是巨利。”宋圭说着，语气中全是对丹水的不屑。在聂嗣看来，有一股‘城里人看‘乡巴佬的口气。

    “塞外啊，你且与我说说见闻。”聂嗣放下手中竹简，饶有兴趣的看着宋圭。

    说起塞外，宋圭可是不困，张口就来。

    由于雍州位于九州之西，故而商贾都与白狄和极西异国有所交流。白狄的牛、羊、马、极西诸国的宝石，鲜果，植物。两者乃是宋氏行商的利所在。相对的，酆朝的草药、金银器物、绢、帛、丝、绣、锦等物，则备受白狄和极西诸国的偏。

    正如宋圭自己说的那样，一年走一次塞外，赚的钱是向东方各州行商的数倍。

    “季玉，你且与我说说那白狄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白狄啊，传闻此族貌似也是上古帝王之裔。不过其民，入夷狄，则夷狄之，目前不尊王化，不识礼数，披发左衽。这几年，之中。

    随意用了些晚膳，聂嗣便准备上榻休息，在马车上晃了一天，他也有些疲惫。

    便在这时，外面响起栾冗的声音：“少君，宋氏少君请见”

    “兄，是我！”不待栾冗话说完，宋圭自己敲门喊道。

    聂嗣刚刚褪下外裳，闻言，不得不重新披上衣裳，打开门放宋圭进来。

    “何事？”聂嗣合上门，转身问他。

    俩人走到案几前跪坐，宋圭道：“兄，这才初至戌时，休息的也太早了吧。”

    聂嗣道：“一日都在赶路，你不累么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累，不过我这次过来，就是给兄解乏的。”他露出猥琐的笑。

    “何意？”聂嗣端起觞杯，饮了些清水醒神。

    宋圭嘿嘿笑道：“不久前，我让人出去转了一趟，准备买些物什，以备赶路之用。不想，却发现一个绝妙的去。”

    “何？”聂嗣打着哈欠。

    “营闾！”说着，他两眼放光，像是准备吃肉的野兽，“虽说是穷乡僻壤的野味，不过火烛一灭，勉强能下嘴。”

    所谓营闾，抵和勾栏、女闾一类差不多。不过营闾的主要营业对象是军中士卒，属于半公半私性质。里面的服务人员，都是犯官家眷。

    “此怎么会有那种地方？”聂嗣皱眉问道。

    洛关虽然在他和公羊瑜看来不重要，可毕竟是一险关，守关士卒竟还有闲心寻花问柳？

    这军纪，未免过于松散了吧。

    宋圭哼了一声，不屑道：“还能怎么，洛关地僻壤，守关士兵耐不住寂寞也情有可原。”

    “兄，走吧，虽然姿色定是难以入眼，不过还是能缓解疲劳的。”

    聂嗣摆摆手，“这种地方，出入之辈，皆乃洛关守卒。如今你我不过暂经此地，还是少去为好。此外，营闾之人，身若患疾，非同小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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